四川超3万亿元投资合作项目“梳妆待嫁”

与其说中国人最缺信仰，倒不如说中国人最缺自尊。

争论的根本问题是儒佛关系问题。最后，通过对当代新儒家关于儒学宗教性讨论历程的考察，我们还应当认识到，文化自省不仅是一个逐渐生成的过程，而且还是一个生生不已的过程。

但是，道教最后也止步于无为无执，从而只能是无而不有，终究也算不得圆实之教。但是，如果一个民族专注于其他民族的文化，专注于同其他民族文化的外在比较，而全然不顾本民族的社情和国情，全然不顾本民族文化的特殊本质和固有的发展规律，这个民族的文化，尤其是这个民族的宗教文化或宗教性文化，断然是不可能有所成就的。尽管梁漱溟从实然和应然两个角度强调中国文化或儒学的非宗教性，但他既然把宗教规定为未来人类的人生路向，也就因此而没有排除中国文化或儒学走向宗教的可能性。这就从世界文化的高度对中国文化或儒学的非宗教性作出了界定。他强调说：宗教是一民族文化生命之最深处、最根源处之表现，亦是一文化生命之慧命之最高表现。

[25] 杜维明：《中庸洞见》，段德智译，林同奇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也正因为如此，杜维明比较关注儒家的片面性、先天不足和后天失调，关注儒学的自身发展，不仅提出了面对现代主义的挑战，儒学的创造性转化问题【23】486-496，而且还提出了著名的儒学发展三期说，甚至提出了新轴心时代的可能性问题【23】621-639。儒家向来具有强烈的伦理与政治主体性意识。

他们把中国未能实现现代转型的责任归咎于儒家，对于任何儒家活动给予不假思索的抨击。当然，不少自由主义者怀疑，当局只是在原有意识型态破产之后，才转而利用儒家。据此而言，中国在构建现代国家这样的剧烈变革中，最为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安顿儒家。比如，1920年代，自由主义曾经参与、推动发了带有强烈民族主义色彩的非基运动。

有些敏感的知识分子洞悉此中关窍，积极地从事援马入儒或者援儒入马的意识型态修补工作，甚至极具想象力地打通本来相互为敌的毛泽东与孔子。孔子学院的建制，最为清楚地表现了当局对儒家的实用主义心态。

这样的政治态势意味着，儒家不得不准备以长期在野的身份，在民间从事其复兴事业。本文要讨论的是传统宗教，它们都正在经历伟大的复兴。这些现代意识型态的兴起在一定程度上是惟理主义摧毁传统信仰的结果。而由于儒家在中国性中所具有的特殊地位，因而，儒家的复兴更为普泛。

儒家将会成为这个文明的一种底色，它影响及于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但并不妨碍人们思想、价值以及信仰的多元性。过去几年，财大气粗的官方大规模重建、扩建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机构，试图以此修补已经摇摇欲坠的意识型态大厦。只是，财富的金色耀人眼目，遮蔽了这个曾经的美丽新世界的荒凉。经由放弃这种意识型态立场，自由主义也许可以重上正轨，在中国历史演进的关键时刻，发挥更为恰当、也至关重要的作用：完成现代国家秩序之构建。

而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这样的官方意识型态已经溃散。自由主义需要认识到这一事实。

面对这一趋势，已经丧失了意识型态自信心的当局，无法对抗生活与文明的逻辑，而不得不部分地默许儒家的复兴。中国人患上严重的意识型态和后意识型态精神狂躁症。

这样，在毛的时代，官方意识型态及其所支持的统治权是与儒家为敌的。这样理解当局的意图，并没有错。他们也相信，如果一定要选择宗教，那基督教就是最好的。在这些底层民众中，对毛的崇拜演变成为一种具有政治诉求的民间宗教，而与各种新兴宗教的性质较为接近。进入 秋风 的专栏 进入专题： 儒学 儒家复兴 新儒学 。新文化运动时代的中国还是传统的，胡适所反对的妨碍个体解放的制度，也许与儒家有关联，因而或有一定的合理性。

而且，在这个大合唱中，毛左派的立场比自由主义者更为坚定，他们的声音更为高昂。本文将特别讨论自由主义在这个问题上的尴尬，并寻找走出这一困境的出路。

由此导致刚刚复兴的广义儒家群体，陷入严重的分裂状态。它们的哲学和伦理学出发点是霍布斯的丛林状态，它们只承认身体欲望和计算理性的真实性，而剥离人的伦理规定性。

当局试图寻找民族主义的正当性，因而强调中华民族、炎黄子孙、中国文化等等符号，并赋予其强烈的民族主义色彩。四、结语 儒家正在中国大陆复兴。

面对未曾预料到的毛左派的进攻，当局又无从辩解，甚至根本不敢辩解。而这是人成为自然的人，中国成为中国，进而成为一个现代国家、或者说成为一个真正的共和国的前提。最为重要的是，它是独断的。大陆当局的这一困境，对于正在复兴的儒家，和百年来一直追求优良治理的自由主义的关系，将产生巨大影响。

更不要说，在当代大陆，也有一批儒者，包括笔者，完全从自由宪政的视角理解儒家、重解儒家，而这样的诠释是完全可以成立的。不过，与自由主义者皈依基督教阵营的宏大气势相比，自由主义之儒家化，显然不成气候。

当前中国社会正陷入空前的失序状态。有人的眼光略微宽广一些，看到了社会领域发生的变化。

还有一些自称自由主义者的人士，尽管没有信仰基督教，但是基于对西方制度的羡慕，相比于儒家，他们对基督教有更多肯定。幻灭感累积到一定程度，则是意识型态体系的全面失信和溃散。

这样的规制清楚地宣告，孔子是圣人。伪装成科学、而又装点了宗教词汇的各种心灵炼丹术，也似乎始终是出版业界的热点。事实上，在当代中国大陆的政治社会脉络中，儒家本身也是公民社会的构造主体之一。这一事件或许表明，大陆当局要完成从打天下到治天下、从革命党到执政党、从革命政权向常规国家的转化，将十分艰难。

支持这个世界的是一套现代意识型态体系，包括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斯大林主义、毛泽东思想。如果自由主义能够与儒家和解，并进入儒家，诠释儒家，将可化解自由主义与中国传统之对峙，实现自由主义理论的内在化转向。

这是此前所没有的，在现代中国思想史上属于一种新现象。但是，这些理论不再是整全的普遍性意识型态，而不过是权宜的政策纲要而已。

于是，中国大陆具有构建现代国家秩序之雄心的自由主义者，就不能不同时承担两项任务：重建人的精神与社会，同时构造宪政制度。对于基督教，儒者也大体持一种宽容态度。